检查完中学早自习后,一个人走在路上。深秋的凉风如同顽皮的孩子一样,一劲儿地往身上窜。天凉好个秋!今年的秋天就这样用一种平常的方式陪我到现在。
秋天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季节。秋天代表着成熟、丰收、完美、幸福、还有快乐。就像现在的我,感觉全身心洋溢着一种无可遏制的快乐。我需要好好地高歌一曲,发泄一回。
我首先想到的是《乌苏里船歌》。哼哼地想喝了几句,词不太记得,只得作罢。后来想到了《有一个美丽的传说》。这首歌高亢激昂,旋律优美。于是我作了深吸呼,放声唱了起来,“有一个美丽的传说,精美的石头会唱歌,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,也能给善良都以欢乐……”歌声穿过秋天的凉意,在楼梯间铿锵回荡。心底的许多压抑,许多不快,似乎一下子烟消云散,美美的感觉充溢胸膛,真爽!
联想到刚才与同事的一席谈话,我突然觉得歌唱生活是一件多么愉快,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课做完早操后,十几位班主任老师和管理老师跟在学生后面。他们灰色的身影成了这个深秋一样别样的风景。不管是年龄颇大还是刚从教的,腰都不是挺得很直,步伐也不是坚定有力。有气无力吹着有气无力的头发。露了顶的分外觉得岁月的沧桑。岁月不饶人,秋风难知心啊。我也是这十几个中的一员。每天清晨六点起床,带着睡眠不足的倦怠。从早上守到晚上,如此循环往复。我对身边的一位老师说:“个个都老气横秋啊!”她未作理会好久才会反应过来,说:“是啊,只有你精神抖擞”。言语间似有些不快。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些枯燥,掀不起半点共鸣的涟漪。
我不自觉地联想到我们从事同一职业的这些人,其实就是与石头无异。整天被繁琐而单调垢事情缠绕。失掉了个性,消殆了激情,丧失了生活的灵性。还会有追求么?还会有动力么?还会有锐气么?似乎都没有,如果偶尔有一点,在麻将桌上的冲动可能还依稀看到他们的影子。
当工作被当作是一种单纯谋生的手段而不懂得珍惜的时候。生活就脱离了其存在的实质而显得庸倦不堪。生活如果缺少了欢乐,缺少了歌唱的理由。就会显得尴尬无比——还不如一块石头过得充实,来得实在。
我还不老,我不喜欢自己变得老气横秋,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变得一潭死水。我要歌唱。像一块石头一样聚智慧与勇气于一身。快乐的歌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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